展開ㄧ窩蜂的瘋狂報導,從幾個月前的日本留學生命案、Makiyo酒醉踹人事件到近來Linsanity炫風,那幾天或是幾個禮拜內相關報導充斥版面,各主要談話性節目,皆可看到無所不知或是百科全書式的名嘴們,彷彿是事發見證者,相關內容談論的頭頭是道,宛如權威人士。然而等熱潮消退後,該議題則失去新鮮度,轉而挖掘新題材,迎合市場需求。
不知幸與不幸,伊斯蘭與中東事務長期以來遭到台灣媒體或主流學界忽視,然而每當談到伊斯蘭與中東國家時,相關報導無非是恐怖攻擊、革命騷動、女性地位低弱或是西方帝國主義陰謀論等消息報導,若非真正從事相關研究、在穆斯林國家生活或是與國外穆斯林友人接觸,實際瞭解當地情況,還真容易陷入台灣這種論述迷失。
筆者指導教授Ilan Pappe為知名現代巴勒斯坦歷史與政治領域學者,雖然他為猶太人,出生於以色列,但秉持學術良心,揭發猶太復國主義(Zionist)軍隊於1948年屠殺阿拉伯人的史實,結果反遭以色列學術界驅除,甚至收到死亡威脅,最後來到英國Exeter大學,主持巴勒斯坦研究中心。
指導教授Pappe慣以解構(de-constrcut)方式,從Insider角度,揭露以色列學術與政治圈主流論述的迷失,如1948年以阿戰爭的爭論、1993年後的以巴和平進程的假象等。Pappe的研究方法啓發了筆者,筆者目前嘗試以伊斯蘭觀點,詮釋巴勒斯坦哈馬斯在2003-2006年的政治轉型做為研究主題。
以哈馬斯研究來說,主要可以分為兩類,ㄧ是根據意識形態,從未實際瞭解哈馬斯興起背景,簡約將哈馬斯歸類於蓋達組織似的激進武裝團體,打為人見人怕的恐怖組織。另ㄧ類則是親自到巴勒斯坦田野調查,訪問當地主要關係人物,查閱相關檔案比對,將哈馬斯放在特定時空背景下研究,這類研究較可客觀描繪哈馬斯的興起背景。
由上簡述,西方學術界對同ㄧ事件有不同論述(Narratives)的表達方法,這些論述權背後則來自不同思考方式,所以對同ㄧ事件會導致不同甚至相反之評價。如1948年巴勒斯坦戰爭問題,猶太人稱是建國生死存亡之戰,巴勒斯坦人則以Nakba (大災難)論述巴勒斯坦整個社會的崩解,這兩種截然不同論述,影響以巴關係發展至今。
對於穆斯林而言,用伊斯蘭論述方式描繪當前中東局勢是自然不過的事情。穆斯林沒有像西方人士所說的左派還是右派;自由與保守派,古蘭經已經清楚表示,「東方和西方都屬於 安拉,他引導他所意欲的人走向正道」(2:142)。
下面ㄧ節(2:143)則提到「我如此使你們成為中庸的ㄧ夥,好教你們是見證眾人的….」,該節中庸的阿文وسط (Wasat)可英譯為Middle Ground,不偏不倚,以 安拉之名說真話,敬畏 安拉,不畏來自被造化物的惡勢力。
英國穆斯林人口200多萬,占英國總人口總數約百分之三,人數雖不多,但穆斯林的交流與活動頻繁,此外清真寺與禮拜的地方估計約1600座以上。筆者學校的圖書館地下室,專設穆斯林祈禱室,為穆斯林學生們禮拜與休息之地。
在英國有許多從事學術研究的穆斯林學者,英國牛津大學Tariq Ramadan教授則是其中ㄧ位知名學者。在北非阿拉伯之春之後,他從伊斯蘭角度詮釋阿拉伯之春帶來的效應,他發現伊斯蘭價值在阿拉伯之春逐漸成型,在埃及、突尼西亞與摩洛哥等國,伊斯蘭性質的政黨贏得國會選舉多數席次則是個範例。人民不要東方,也不要西方,伊斯蘭自是穆斯林的指引方向。
相較於台灣,從阿拉伯之春到現在敘利亞的局勢,當國內外媒體談論的沸沸揚揚,似乎較少聽到來自台灣穆斯林的聲音。基於穆斯林兄弟之情與伊斯蘭社群(Ummah)整體理念,當其他穆斯林受到迫害時,身為穆斯林的我們理應瞭解與關心他們的處境,並透過實際作為,僅可能地幫助他們解除困境。雖然台灣與中東地處遙遠,與我們台灣教親日常生活沒有太大影響,但筆者在此誠摯呼籲除了學習教門知識以外,是否能舉行相關座談會或是透過管道捐助當地受壓迫的穆斯林兄弟姊妹們,或者ㄧ個真誠的Du’a,向 安拉祈求解除世界各地穆斯林們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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